怕自己离预期目标依然相差太远,根本够不上她的理想。

    贺宴锡依然坐在旁边翻着外文书,觉察出纪清宵手里的动作突然有些小心翼翼。

    “怎么了?”贺宴锡问。

    “啊?没什么……”纪清宵从毛绒兔子笔袋里拿出一根红色水笔,“以前的同学给了我一份a大附中的模拟卷,我做完了,想对一下正确率。”

    “紧张?”

    “嗯,有一点……”纪清宵老实交代。

    “我帮你对答案。你先去复习别的吧。”

    ……

    纪清宵语塞。

    贺宴锡要帮她,还不如她自己亲自审判命运,直面结果。

    至少成绩难看与否只有她自己知道,也不至于太难为情。

    “就…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去背背古文吧。”贺宴锡不为所动,直接拿过了她手里的答案和卷子。

    天知道,纪清宵哪里还有精力去背什么文言文,她的心思全部都在那套卷子的成绩上了,就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等待法院宣判结果的人。

    纪清宵不动声色在心底暗自叹息,不安的翻开语文课本,一页书看了好久才翻到下一页,等着贺宴锡宣布“审判”结果。

    她余光看了一眼贺宴锡。

    五官深邃,面色沉静,清冷的难以靠近的气质。

    真像个正义凛然的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