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傍晚来临。

    文进的耐心很好,十分的好,因为——

    不管哪一个人被霉运缠身了一百多年,做啥啥不成功,也一定会耐心很好的啊有没有?

    不说多了,说多了都是血泪史啊,要掉眼泪的。

    这一下午,文进就在不断地观察黑衣男子的动向中度过。屁股坐疼了,就站起来,站累了,就坐下去,如此循环,一如既往。

    而被他观察着的,黑衣男子们,都在做些什么呢?

    这一下午,在文进的视野内,黑衣男子们造就了五个血池,每个血池内,都装满了血,并且在其内保存了一个阵法。

    坦白来说,文进前世今生都没有看到过如此宏大的阵法。五个血腥地狱般的阵法被两名黑衣男子——主要是玩笑男——浓缩,变小,保存在五个血池中。

    这让文进对于他们所要做的事情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并对他们所图之事的大小感到不寒而栗。

    坦白讲,文进不止一次地想要就这样溜走,因为这件事情很可能不是他这个练气期中期的小修士能够处理的了。

    但是,他最终没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有可能是对气运吸取的结果有些期待吧……但那是全部吗?

    嘛,有可能吧。

    如此这般,文进就在焦虑之中,双手攥了拳又松开,又攥又松,手心中都是汗水。

    由不得他不紧张啊,现在是他一个小小的练气期修士对上两名筑基期的修士,压力山大啊!

    这时,雪上加霜般。

    文进的身体开始闪烁,由透明转为实体,又从实体转为透明,不安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