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山为京师西山山前平原上的孤立残丘,山势低缓,呈北东向延伸。附近山间出产耐火土、白土、灰石、红土、青灰、坩土、黄姜、砂石等八种建筑材料,因此被称为“八宝山”。

    八宝山革命公墓附近有八宝山殡仪馆,是京城最大的殡仪馆,承担京城三分之二的火葬任务。在八宝山北麓,另有八宝山人民公墓,附近有老山公墓和老山骨灰堂,均为普通公墓。

    很多人都知道,一个人辞世后下葬八宝山革命公墓意味着什么,只有已故的国家领导人,县处师长级别的领导干部,烈士,英雄,科学家,艺术家,劳模等等,才有机会葬进来。

    而陈铭的母亲,就葬在这里。

    今天刚好是祭日。

    陈铭不知道他妈妈生前是因为什么,才得以葬在这里的,他猜想可能是艺术家或者家的身份,因为小时候的陈铭一直觉得自己的妈妈是一个能歌善舞的人。

    但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人死如灯灭,有些事情,生前说不清楚,死了之后,却又因为辞世的遗憾终身遗留在那里,没有人再去提及。

    陈铭在金陵长大的这些年,陈长生从来不会主动跟陈铭提起陈铭妈妈的事情,一次也没有,那个女人似乎从十年前就彻底从陈长生的脑海里面彻底抹除掉了,陈长生就像会删除记忆一样,那一段过去,陈长生似乎从来都不曾记得一般。

    不过陈铭知道,这是陈长生的一面之词,只有在不为人知的深夜,这个见惯了荣辱浮沉,经历了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的男人,还是会抱着一面灵位哭得撕心裂肺。

    人世沧桑,一切都这样清楚,但是业已分开太久。时间如水,中间仿佛有河。你过不去。车流穿梭,她,转瞬湮灭在人潮中。

    “等一下。”

    陈铭忽然神经紧绷了一下,他原本是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表情木然,但是这个时候,他探出头去,望着车窗外那一辆很让他熟悉的车。

    军区牌照。

    “这是……”

    陈铭的神情有些古怪,他皱了皱眉头,眼神之中的惶恐闪烁不定,他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无法理解。

    “为什么会和他同路?”

    陈铭越发觉得古怪。

    前面那辆车,陈铭很是熟悉,就是洛公休的那辆吉普。而且牌照也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