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到了长信宫,太后果然一见面就嚷嚷了起来。

    “不是我养大当真与我不亲呐,一味的纵容外人,对我没有半分礼敬。”说着,太后就擦起了眼泪。

    温邵心头憋闷,有些话卡在嗓子眼,犹豫了几番后才开口:“皇兄也是为了百姓考虑,母后别多想。”

    温骁大权在握,他可不能保证长信宫没有温骁的耳目,该说的话必须说。

    “连我这个亲生母亲都不关心,他还能真心为百姓?不过是做样子罢了。”

    一旁的温锦兰也说话了:“邵儿,皇上对姜氏的宠爱已经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你还信他这些话?”

    温邵不吭声了,坐下来埋头喝茶,喝了一半,才盯着茶盏底的渣碎渣自语:“有些话,大可不必说的太过直白。”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皇上宠爱姜氏?

    可是他勤政,让人抓不到一丝错处,自然就无法指责被他宠爱的姜氏。

    “母后,兄长大权在握,你别总是与他对着干。”没有好处的。

    太后与温锦兰不合,仍旧你一言我一语的埋怨,温邵却不再劝阻。

    皇家体面虽重,可若后宫不宁,他的好皇兄疲于应对,前朝早晚都要出事吧。

    温邵将茶水一饮而尽,连同苦涩的茶叶,一并咽了下去。

    受惠与人,活在温骁的光芒底下。

    这种日子,与茶叶一样,苦涩难咽。

    此事后,趁着温骁忙于政务半个月没进后宫的机会,太后敲打了姜容鹤几次,她不接招,也就不了了之了。

    很快,选秀的日子到了。

    出发前,王淳送来了温骁百忙之中写的小纸条,上面就四个字:国库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