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魏哥,都要给钱的……”林子瑜眼仁在周围扫了几眼,又看到门头的贴幅处标的价格,边掏出手机来。

    “你这种创业的年轻人也不容易,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修这东西要不了几个钱,小瑜,不用和哥客气了,咱们也算有点缘分,下次需要的时候你就直接过来就行。”那双炯亮的眼又汇到林子瑜脸上,林子瑜看着对方那副英武健硕的身体,脸也有些红,答着:“嗯,魏哥,那谢谢你了……”

    “没事,我倒是没怎么喝过奶茶这种饮料呢,下次有时间也去你店里给你捧捧场。”魏峯说完后,朝林子瑜笑了笑,又把自己的号码给了林子瑜,就往屋里去了。林子瑜趁着这个空档,在门口处的二维码扫了下,付了钱,又喊了一句:“魏哥,谢谢你呀,我先去送奶茶了,下次再见。”

    魏峯又从屋里的窗子偷偷看了林子瑜一会,手机里传来嘟嘟的提示音,又看了眼屏幕里的入账信息,嘴里念叨起来:“长的漂亮,人也挺可爱的,看着让人怪喜欢的。”

    终于到了。

    林子瑜对于这片高楼大厦也只有个模糊的记忆,这里比起宋竞臣家那边的“迷宫”,更像一个割裂着空间的旋转魔方。

    从远处望去,那些充满烟火气的、用于吃吃喝喝的矮脚房上长着瘦长的写字楼,以前送单的时候,他觉得那片写字楼的土地走起来都有些不实在的悬浮感。那些秃直的建筑摩肩擦踵,也有茕直着被绿化带环绕的孤单群落,像一道道碑,到了夜间,每一扇窗户上都播映着百叶窗混着万花筒筛出的斑斑斓斓的隙光,霓虹色的光盘旋着,在钢筋混凝土层的外壳上塌落倾泻下来。

    这样的楼,一般车库里也会开出些斑驳陆离的色块,那些车也都是林子瑜不曾认识过的品牌,但林子瑜也并不感兴趣,他显然更喜欢那些从写字楼中走出的小白领们下班后流连忘返的小吃街与充满烟火气的小房子。

    林子瑜又掏出裤兜里那张纸条,上面用碳水笔记着:“C公司,四楼、F045”。

    停好了电动车,林子瑜觉得听到了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似的,他回头再一瞧,余光好像看到有人朝他的方向,在举着什么东西。他又挤了下眼睛细瞧着,又什么都没有了。

    林子瑜低下头,开了封好的盖子,掏出里面的包装袋,前方突然投下片阴晦的影。林子瑜看到面前的人,眼仁里都染了惶惧的底色,漂亮的脸上表情却麻木起来:“蒋唯......你。”

    “小瑜,你一个人拿不了的,我帮你吧。”蒋唯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神情依然很冷冽,鼻洼处还有个暗红色的浅印烙在上面,看上去像是之前来找林子瑜被楚天琦撵出店门后都没怎么仔细清理过的样子。

    “我自己可以。”林子瑜低下头,默默说着,又拽起一个包装袋来,并没有看着对方的脸。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见我,上次那样让你很害怕吧,对不起,小瑜,我只是......在这里上班。”蒋唯眼底那酽冷的气息消散了些,牵住了林子瑜放在身侧的那只手,语气也染了些祈求的意味和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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