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帮我整理一下领带吗?”下了车,他也不急着走,高大的身体倚在车子旁边,垂眼示意我望向他凌乱的衬衫和领带,暧昧地勾起嘴角:“要是让别人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们会怎么想呢?也许你和我在车上……”

    “不要再说了!我给你重新系就是了!”我抓狂地吼断他的话,羞恼地走到他跟前拽下他的领带:“你不会稍微弯下腰吗?长那么高我怎么够得着?”

    “你不是很擅长踮起脚尖么?昨晚对斯文败类投怀送抱的时候,你不就是用这一招么?”蓝暻白突然环住我的腰,逼迫我向他贴近,幽暗的眸子仿佛深夜恐怖森林里正在觅食的危险动物发亮的眼睛!

    这家伙翻旧账也就算了,居然对一个刚认识一天还论不上熟悉的异性毛手毛脚!

    我火速把他的领带重新打好,恨不得立马推开这匹危险的狼,但莫名急跳的心脏却消耗了我大部分的体力,以致于没有力气推开他。

    “系好了!放开我!”我无力地要求道,抱怨自己没用的同时,竟对眼前这对吃人的狼眸感到莫名的熟悉,昨天似乎也有这种感觉。

    不待我细细追寻这种感觉的根源,蓝暻白就冷冷地打断我的思路威胁道:“以后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碰我们家的男人,否则不只你这一辈子、你儿女的一辈子、还有你孙子的一辈子都要在我们家做佣人!”

    “你……果然、果然是冲着我子孙后代的劳动力来的!”我惊恐得想后退,却被腰间的铁臂紧紧固定住,一股怒火即刻在我胸中熊熊燃烧起来,我恼火地叫道:“我才不屑碰你们家那些奇形怪状的野兽!你少做白日梦了!”

    “斯文败类在你眼里也是奇形怪状的野兽吗?你们昨晚紧紧相拥的时候,你一脸陶醉的模样可看不出半点反感!”这一针见血的话即刻令我哑口无言,因为绅士翻译是别墅里唯一让我在意的人,他是唯一的例外。

    蓝暻白又凑近我的脸冷冷地发出警告:“不管是你主动碰他们也好,是你诱惑他们来触摸你也罢,总之不要让我亲眼看到,否则我会让你万劫不复!”

    “你是在吃醋吗?”望着他冷峻的古铜脸,我狐疑地问道。

    这一问即刻令他原本古铜色的脸蒙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席老头子说他喜欢吃醋,果然是真的!

    “闭嘴!”蓝暻白羞红了脸低吼道,竟不好意思与我对视,甚至松开我的腰,气鼓鼓地独自走向电梯。

    “你是担心他们原本放在你身上的焦点转移到我身上吧?”我小跑几步追上去,见他忽然停下脚步,我更确定自己的猜测——他的兄弟被害妄想症果然不轻呀!

    看着他孤独的背影,我顿时起了怜悯之意,一时忘了他几秒钟以前的蛮横无理,好心安慰道:“拜托!你们是兄弟呀!毕竟血浓于水嘛,他们怎么可能因为我这个外人而对你的感情变淡呢?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影响他们对你的兄弟爱,你也不要把我当成情敌一直针对我……”

    “你以为你了解很多吗,自以为是的女人?”他猛地扭头瞪我,一句话在我高高兴兴打了满分的心理推测卷子上划了个大红叉。

    “难道……不是这样?”我更加困惑,没想到胸有成竹的推测竟被驳回,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莫名生气的背影。

    “若想活得久一些,最好记住我的警告——你要是敢碰我们家的人……”古铜色的家伙突然转身走回来,高大的身躯立在我跟前,瘆人的恐吓从他嘴角挤出来:“我就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