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动作轻,猫腰过去翻看了一下,却是一个小孩手臂粗的炮仗筒,信子很长。

    他眼神暗了下,捡起那枚东西,跟着前头的人放轻脚步追上去。

    白明哲打从中午开始,就眼皮子直跳,两边轮换着没完一样,闹得他这心里也有些不安。

    等吃过晌饭,他又特意让人在车间里四处看了看,检查机器一切正常,工人也没什么异样,这才略微放心。

    白明哲回到办公室,不过刚喝了杯茶的功夫,谢璟就来了。

    白明哲对他和气,问道:“小谢,什么事儿?”

    谢璟关了门,走近了从怀里拿出一个炮仗筒,放在桌面上对他道:“掌柜的,你看。”

    白明哲拿起看了下,这是年下放烟花礼炮用的那种,分量极大,瞧着比往常用的足足大了两圈,“这是哪儿来的?”

    谢璟道:“有人放在马房那边的草料堆里,拿草遮住,除了马房还有放酒的仓库附近,我仔细查了,一共五枚。”

    白明哲猛地站起身:“其他几枚在哪儿?”

    “我全都找出来,拿着‘还’回去了。”

    谢璟不认识放炮仗的人,把衣着外貌跟白明哲形容了一下,白明哲脸色难看,让他继续讲下去。

    谢璟道:“我跟着那人一路摸到地方,尽数拿了,然后跟着他找到长山酒厂那边,剩下那几枚都埋在长山酒厂外院树下了。”谢璟想了想又道,“他们厂房白天有门岗,进出检查严格,我一时半会进不去。”

    白明哲惊讶道:“你还能再去?”

    谢璟点头:“他们院墙矮,不难进,而且上次掌柜的带着我去了一趟,我记得路。”

    白明哲沉默片刻,就有了主意,冷笑道:“原来是孙大江,我说为什么今天一早就有人来拜访,不是打秋风,是打.黑河酒厂的主意!”他捏着手指节上的扳指转动两下,抬手让谢璟靠近两步,低声密语。

    长山酒厂既然敢做初一,那他就敢做十五!

    长山酒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