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跟着九爷同吃同住,开小灶都习惯了,爷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吃得特别香甜。

    九爷在那边看机器的图纸,中途几次抬头看向他,笑着摇摇头。

    谢璟以为九爷喊他,站起身来打算过去,九爷摆手道:“没事,吃你的,我就是好奇,怎么会有人喜欢咸一口甜一口的吃,好吃么?”

    “好吃。”

    谢璟答的干脆,他是真的觉得好吃。

    没一会张虎威回来了,谢璟跟九爷告了一天假,俩人去搬家。

    张虎威这次来不止是自己一个人,还带了两个手下跟着一起过去,打算帮忙搬搬家具。但是进去一看,却发现谢璟家中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硬要说大家伙,那恐怕就是门口灶间的那一口铁锅,另外就是谢璟单手拎着的那个小饭桌了。

    谢璟道:“张叔,咱们可以走了。”

    张虎威年近三十,谢璟这年岁和他侄子差不多大,对谢璟也多了几分疼爱,他让谢璟这么叫自己,已是拿他当了自己晚辈。瞧见谢璟家中一老一少,几个小包袱,一个小卓儿就搬完了,心里有些发酸,接过来丢给身后的两个手下,让他们提着,又自己做主,带谢璟去买了些日常用的家具。

    家具店里,张虎威挑了两只衣箱和一个衣柜,又挑了饭桌和几只小木凳,还要选别的时候,谢璟拦着道:“张叔,不用买这么多,我家里就我和姥姥,用不了。”

    张虎威道:“也是,过几日爷就要回省府,到时候你们一同去,多了也带不了。”他扭头对店家道,“把那衣柜去了,另外换两只结实木箱,要樟木的,另外小凳也去掉一只。”

    两只樟木箱子防虫防潮,板材厚实,到时候家里那些零碎东西都拢进箱子里锁了,就可以直接搬去省城,方便省力。

    只是樟木箱价格有些贵,张虎威在九爷身边做着卖命的买卖,银钱也多,直接自己买了送给谢璟:“你和姥姥搬家,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俩箱子当是乔迁贺礼。”

    一旁的寇姥姥推辞几下,见张虎威执意,就收下道:“我替璟儿谢谢您,常听这孩子提您,回头有空了来家里,老婆子别的不行,烧菜还可以,做桌酒席款待大家。”

    张虎威搓搓手,咧嘴笑着点头:“成,那就麻烦姥姥了!”

    他们这边搬东西上车,谢璟又道:“张叔,我还有件事,麻烦您一会再陪我去趟医馆。”

    张虎威问:“哪儿伤着了?”

    谢璟摇头:“不是我,是我这个朋友,他被鞭子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