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桃默默地给老哥去盛了碗汤润嗓子。

    “所以,”莫饮年把空碗一放,粗着嗓子说,“哥侄子去哪儿了?”

    “他好像去锻炼了。”安桃说。

    “锻炼?!”莫饮年眉毛都竖起来了,“都他娘的火烧眉毛了他还在锻炼?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啊!所以今晚我们还加班吗?”

    这倒是个实际问题。说曹操曹操到,陈舒夜在大家的小群里说,今天大家晚上多呆一会儿,但他可以保证大家九点之前离开工位。

    “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莫饮年问大家。

    没人知道。安桃又想起了那本《永恒白昼》,无端地。

    吃完晚饭,工作不情愿地再次开始。杨中堂也无精打采地回来了。大家缓慢地敲击着键盘,谁都打不起精神——要知道做游戏也算是重脑力劳动了,大家之前已经养成了习惯,现在经过了一整天的高强度活动,谁的脑瓜子还转得起来?

    方想对此很不满:“你们一看就是游手好闲惯了!太懒了!早就该治治了!”

    大家不敢言而敢怒。

    寂静的夜晚,只有电脑键盘敲击的声音。方监考老师在巡视了好一会儿之后,总算是累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开始处理一些工作。

    安桃身边的陈舒夜伸了伸胳膊,拿出了手机。

    他举起手机,调整了一下角度,突然“啪啪”连拍两张。这么大的动作当然引起了方想的注意:“舒夜,你在干什么?”

    “手机卡了,”安桃听到陈舒夜说,“我看看还能不能用。”

    “你是用电脑做游戏还是用手机做游戏?”

    “对不起。”陈舒夜从善如流地道歉。

    陈舒夜态度这么好,方想也不能说什么。等身后没了动静,陈舒夜掏出手机,放在桌面上,优哉游哉地编辑起了朋友圈,然后点击发送。

    陈舒夜淡定地写着策划稿,甚至抖起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