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阿拉帕霍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互相解开绳子,在雨中陆续离开。

    许多人以阿拉帕霍语向马哨道谢,马哨虽然听不懂,但大致能猜到意思。

    “感谢您的仁慈。”最后,乌鸦郑重地俯身行了一礼,然后也离开了阿帕奇营地。

    马哨终于彻底松了口气,然后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扑通”一声倒在了雨水之中。

    “老师!”

    “教官!”

    ……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三个小时,也可能是三天。

    当马哨从昏迷中醒来时,雷雨早已经结束,天空一片晴朗,明媚的阳光争先恐后地钻过一切孔洞和缝隙。

    而且外面似乎十分安静。

    这很不寻常,至少在马哨的记忆里,几个月以来,除深夜之外,外面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仿佛换了个地方。

    妈的,老子不会又重生了吧?

    马哨连忙翻身而起,使劲晃了晃脑袋,惺忪的感官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敏锐。

    他还有些晕乎乎的,甚至对昏迷前的事情有点记不太清,直到看到自己左臂的伤口,才恍然想起许多。

    对了,伤口感染,发高烧,还有阿拉帕霍俘虏的事……

    与昏迷前相比,他的伤口已经好多了,至少不再红肿泛脓,高烧自然也随之褪去。看来在他的身体内部,免疫系统已经宣告了最终的胜利。

    除了饥饿之外,马哨现在没有任何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