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岫以为自个儿听错了。

    他只听她一句八月十五,便觉脑中轰然一片。那日天下人共同欢庆中秋佳节,除却她母亲,却无一人知晓这也是她的生辰。甚至他在本应是她的及笄礼的日子,强行与她有了夫妻之实,百般折辱。

    他从没养过nV孩,但知晓那些有nV儿的人家,在这一日,大多是欢天喜地地庆祝幼nV成长,为她们簪上长笄。

    可她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日,却受了世间于nV子而言最重的欺辱。

    他心里头说不上来的酸涩,甚至想要伸出手m0一m0她的头,但又觉得似乎太过可怜她,或许会惹得她更难过。

    他轻轻x1了一口气,几乎不敢惊动哭泣中的公主。

    有人生来尊贵,却没有本该得到的荣耀与权位,b之一辈子都居于低位更加悲惨。她几次三番求助自己,或许是看重了自己的身份,但大多更因为她无所依赖,心中彷徨。

    他曲指擦掉她眼角的泪珠,低声道:“哭什么,想要自个儿争取便是。”

    周菱哭得一cH0U一cH0U的,密密的睫毛在他手心里颤动,哽咽道:“说得轻松,我人微言轻,谁也瞧不起我,怎样才能争取。”

    她忽然顿了一下,带着浓浓的哭腔开口:“太傅,说出来不怕您厌烦,我其实很感恩八姐,若不是她,大抵您的眼里也永远没我。”

    张岫心中刺痛,她说的当然是真的。他从前对她的印象不过是一个没甚存在感的公主,若非出了中秋夜那档子事,他们二人除却师生关系,此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他扶起她,手掌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泪擦掉,声音放柔了许多:“莫要这般自轻,人无论处于何种地位,都是要向上爬的。你争了,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周菱开始渐渐地平静下来,但鼻子仍然cH0U着气,她顺着他的手往他颈窝里钻,ShSh的泪Ye划过,蹭得他有些痒。

    “我不懂这些大道理。”她嘟囔。

    他低眼去看她的发顶,将手放在了她的后颈处,轻轻摩痧:“慢慢便懂了。”

    他思量着必定要替她弄一个封号,且须得是b旁的公主更荣耀的,如此方能解她的心结。

    他亦要为她备一份及笄礼,以补偿这位小公主。

    周菱大抵是哭累了,就在他的颈窝里埋着,呼x1声慢慢变得轻缓。张岫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