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菱歪头一笑:“哪里有杀那么严重?太傅不许我避子,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呀。”

    这nV孩向来表现出的便是一副乖巧可Ai的面貌,从不曾忤逆于他。然而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小产,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男人面如冠玉,什么也没回应她,便让周菱的气焰愈发高涨。

    她抿着唇,忍住腹中疼痛,尽力地扯了一下唇:“您真是奇怪,要什么样的nV人没有,非得害我一个未出嫁的。您心里算计着让我怀孕,难道就不知道这肚子长我自己身上么?”

    她在他未曾发现之时就打定主意,虽然这孩子不能要,但还是得好好哄一哄太傅,万不能让他对自己弃如撇履。但事到如今,她终究憋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开始向他倾吐怨怼。

    “那时太傅说什么来着,不会娶我?是,也怪我自己犯贱,非得缠着您。可是让我怀孕产子,不就是咱们两个人犯贱了嘛?”

    “太傅想打什么主意?是让我怀了孕便拐回家中,从此抹去我周菱的姓名与存在,在那不见天日的暗处过一辈子么?”

    她猜得十分对。

    见张岫满脸Y郁,她又笑出声来:“怎么什么好处都让您占了呀……”

    她话音未落,只见一只青瓷碗已从张岫暴着青筋的手中飞出,砸向光洁的墙壁上,发出一声脆响。

    碎片四溅,竟有一片飞向了二人这位置,而他掐住她的脖子,适时将她抵在床上,眼眸通红:“你杀了我的孩子!”

    他的脸侧颧骨处被碎片划出一个小口,血珠迸溅出来,淋在她的脸上。

    周菱手心发颤,颈脖被他握在手中,眼神发虚:“没有孩子,他现下只是一团r0U,不,连r0U都算不上。”

    是,毕竟她还未曾小产,但已经见了红,且腹痛了好几日。那孩子自己掉不下来,便须得用药流了。

    她颈脖上的手愈发收紧,逐渐喘不过气来。

    她平素Ai哭,这会儿却一滴泪也没落下,只是倔强地盯着他。

    张岫猛地松开了手,他望着她,眸sE寒凉:“宋恒的药?那时还剩下了避子丸是不是?还是他给了你落子的汤药?”

    周菱冷冷地别过脸,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