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濯缨见他说不出答案,就嗤他一声:“你如今能记起来的,不过是你对我有多思念多情深……你对不起我的那些呢?转个世失个忆就想一笔勾销了?你想的可真美!”

    厉泽白抓到了重点,行动力极强地再次将未濯缨压住,并迅速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一丝一毫逃脱的可能,严肃地说:“息儿,记不起来的事,我有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但你别想用这样的理由拒绝我!如果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直接告诉我,我一定还!”

    未濯缨心快速地跳了几下,因为……这样的他才是镇南王,那个霸道至极、咬住她就绝不松口的镇南王。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问你,从前我和一双儿女,哪一个不是为成全你的大义而死?”

    厉泽白的手颤了一下。

    虽然他记不起他和她从前的点点滴滴,可她的死因、儿子的死因、女儿被囚禁的根源……都在他这里。

    他忽然间语塞,但手上的力道却一点也没放松,最后他看着她,额头一点一点地抵向她:“息儿,我发誓……这辈子我什么都不顾,只顾你和一双儿女。”

    未濯缨知道他的誓言是真的:“我信你……但这不代表我就原谅了你,我付出了太大的代价,才换来如今这一切,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将我这几百年所承受的全部抵消。”

    厉泽白明白了,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说:“好,你的怨气我受着……我不逼你现在就与我在一起,但是息儿你记住,只要是我林羡衡认定的人,就永远别想从我手中逃走,我只是在给你时间原谅我,从前至今,你一直是我的女人!”

    他宣誓完主权,就再次碾压着尝遍她的甜美,然后抱着她去洗漱间。

    未濯缨知道他骨子里的狼性,认定了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她可以气他、恼他甚至是折磨他,他都不会有怨言,但唯独不可以远离他。

    而她不是不爱他,也没想过离开他,只是不想轻易原谅他,所以也没什么可矫情的,他愿意服务她就享受着。

    等梳洗完,她就吩咐厉泽白:“下午我的行李会送过来,我得收拾房子,你去给我买六只仓鼠,我做实验要用。”

    厉泽白知道她说的实验指的什么,便在一旁把自己想引蛇出洞的办法说了。

    未濯缨听完就下意识地拒绝:“不行!我不会拿女儿去冒险!”

    厉泽白赶紧安抚她:“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可是你想过没有,这可能是唯一的也是最快的办法,如果不是费黎明开始打女儿的主意,我们连现在这样的机会都不会有。”

    未濯缨冷静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厉泽白,不是我偏心女儿……当年我之所以选择用儿子去换龙嗣,就是因为我知道那是死路一条,但是……死的那一个会很快解脱,活下来的那一个……才是最痛苦的。”

    厉泽白怎么可能不懂:“我明白……女儿受的苦我都记着,所以我不逼你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