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地板并不隔音,叶轻随老管家搀扶正上楼去,只听休息室里碰碰捣撞闷响像是有人在四处走动碰撞家具拖拽着发出干涩摩擦声,盲人听力尤为敏感,哪怕是杂音都能在他耳中过滤成独立的音轨,似乎听到了什么,叶轻拢紧外套一副苍白而虚弱的样子。

    “小林他听起来似乎好痛苦,管家先生您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吧,庄园这么大我想弟弟他应该不会走远,一会儿我再找其他人问问看,真是感谢您能帮忙。”

    说完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摸寻着长廊上的靠椅跌坐了进去。

    老管家早先也算看着叶轻长大,他不是第一次见孩子这副模样,在老夫人葬礼上叶轻的表情也是如此,像片风中不知会落向何处的残叶,敏感又纤细,脆弱而空洞。

    他只以为叶轻触景生情,回想到老先生病逝那天回荡在城堡内凄厉的惨叫,一时又在心里暗暗叹息,叶轻幼时就遭骨肉离散家中变故几经波转,抚养权随城堡一同被拍卖成了金钱天平倾倒下的附属品,听说人现在的大家长又是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浪子,今天的下午茶明面上是小少爷主办的一场交际带众人参观刚置办不久的房产,实际谁看不出邀请叶轻这位旧主人来不就是明晃晃来踩人一脚嘲笑他就是个附庸着旁人才得以苟延残喘的莬丝花。

    “呵,真是婊子配狗……骚货!一听见人声音就止不住地开始摇尾巴了?!”

    小少爷低喘着收紧缰绳照人屁股就是一脚,肉棒弹出水淋淋飞溅白液,休息室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两人交合的痕迹,蓝夜成了小少爷暴力制服下胯间的一条浪狗,身上衣服早就被人撕得破破烂烂挂在胸前,大腿颤抖着布满鞋印与掌痕,感受身后一空跪伏在地上摇着屁股转圈,闻到精水味道小舌头一点一点舔着人腿间滴落的水液,脊背凹陷流动蜜色线条,听人呼吸一沉邀功一般抬头去蹭人手心。

    “他妈的,暗馆里的娼妓都没你这么骚……”

    小少爷心里百转千回磨着牙正欲进一步动作,喉间忽而一热喷出一大口血来,鲜血打在蓝夜布满精水的脸上,他像块草莓蛋糕眨动着眼睛迷蒙又困惑,眼见着小少爷头顶忽而冒出个血条在缓慢地缩短,直至血线停在一小截虚线处。

    叮!已达单人吸取上限,请宿主更换索命对象。

    冰冷的电子音令蓝夜短暂找回神智,还来不及消化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小少爷眼前发黑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扑向蓝夜掐上人脖颈,语气冰冷如同蟒蛇吐出恶毒的芯子。

    “想我死?你还不够格!下来给我陪葬!”

    老管家推开门就见到小少爷唇角挂血倒在血泊中一只手仍紧紧掐握着人脆弱脖颈,屋内一片狼藉满是血痕,蓝夜粗喘着气正手举台灯意欲补刀,见人身后叶轻缓缓转身探头来望,立刻撒手哭咽着扮起无辜。

    “哥!”

    叶轻神情未动,只在心中暗暗叹气。

    怎么一个都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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