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你赤裸着身体,跟随黑鸣的脚步,踏过流淌的月色,行至居所深处。

    他指尖微动,附在门上的咒文化作细碎微光,争相四散,随后,两扇乳白色的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一口熟悉的冷泉映入你眼帘。

    “你那日要同我说什么?”他问。

    说话间,他褪去外衫,下半身化为原型,飞跃入水,响声之轰鸣,几乎盖去了他的说话的声音。

    “哪一日?”你问。

    你在明知故问。

    还能是哪一日呢?无非是他的师叔让你颜面扫地的那一日。

    “凌源君替我赴约那一日。”他浮出水面,口衔一枚剑穗,镶嵌其上的血石泛着暗红微光。

    “你不知道?”你站在门外,呆呆地注视着被他含在唇齿间的血石“阿鸣,你想要什么,直说便可,何至于此……”

    究竟是何种不得已,让他甘愿说谎呢?

    难道你曾无意中接手过什么稀世珍宝,绝世医书……?

    此间风雨混杂,你赤裸而立,忽觉夏热远去,凉意渗入心间。

    龙尾烦躁似的拍了拍水面,扬起一小片水花,他将剑穗丢给你,“名秋,你对我完全没有信任可言吗?”

    “我……”,你顿了顿。

    “你不向我求证,为什么?”他眼神晦暗不明,“是你变心了,还是这从来就不重要。”

    “我要求证什么?”你不理解他为何旧事重提,“我当然知道你师叔是自作主张,但,阿鸣,那日佩剑与信件皆置于你枕侧,无你首肯,他如何近身?”

    “还是你要我问,为什么他能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