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唱累了的少年人也照样消停不下来,很快就要组织所有人一起玩真心话。白欣肯定不会参与这种游戏,陈冰语在她旁边离得远也没加入。

    一开始还算正常,可是血气方刚的混球男高中生们喝点儿酒就脱了缰。

    有些白欣眼熟的,平时看起来就很讨厌的男生,带头问一些下流问题。被提问的nV孩子脸红得答不上来,不情不愿闷下一整杯啤酒,喝完之后脸都发苦。

    周围人的起哄调笑声却更高,恶心低俗的话说得也更多,连冰语都反感地皱起了眉头,酒JiNg上头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收敛。

    男高中生真是一群,要什么没什么,b废物更废物,嘴臭又Ai犯贱,见到洞就想cHa的野蛮猴子啊。

    白欣冷眼旁观,觉得没意思极了。她站起身溜出去透气,还顺了茶几上一枚火机。

    她偶尔,很偶尔会在被妈妈训斥之后偷偷cH0U一支烟。

    从小活在很严厉的控制下,她对身边一切事物的参与感都太少。不怎么说话,没什么朋友,也不惹是生非。在所有人眼里,她都应该是个过于安静冷漠的边缘人,循规蹈矩毫不起眼。

    可十几年的驯养教育,无知无觉中激起的是悄然生长,已经成型的反叛yUwaNg。

    火苗如何燃烧扩大,这种yUwaNg就如何愈加强烈。

    白欣不是实际的乖乖nV,却也不知道用什么途径来发泄满心的叛逆,只能笨拙地学习大人眼里所有青春期坏小孩的恶习。

    她点燃了却不Aix1,咬破爆珠含了一口,尝到带点甜味的滤嘴,就把它夹在指尖等它自己燃尽。

    这一过程通常不会超过八分钟。

    可能孤僻的人最擅长找偏僻的地方。白欣爬到顶层,走廊外面是露天yAn台,没上锁。她推开门躲了进去,走到yAn台的栏杆前面站定,缓缓吐出口中的烟雾,随后就趴在上面看风景。

    没什么好看的,一眼望去不过一排又一排富人区的高楼,挨家挨户的灯光照亮了半座城市。

    除此之外就是多云Y沉的夜sE,月亮缺失,漫天黑幕也找不到一颗星星。

    临近深秋,吹起的晚风带着冷意,激起一胳膊J皮。

    这样的天气站久了容易感冒,但白欣懒得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