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爸爸没在家,第二天也没能回来,台风不但把宅子里的树吹倒了,好些砖瓦建筑也损坏了。御门路上一片狼藉,光是清理作业就花了两天。

    我给妈咪她们打了电话,妈咪听到大宅里的消息只叫我护住自己就行,少去和哥哥沾边。她虽是为了我好,但我却仍是觉得血浓于水,哥哥看着也不像冷情冷心的人,只好嘴上答应,阴奉阳违。

    等大宅终于修缮妥当,阿乐总算集训归来了。

    他听说我换了房间起先还有点失望,过后又高兴起来,说:“这样也好,我去找你也更方便了。”

    哥哥这几天已经开始复健了,我看过他背上和腿上的伤,实在觉得他能活着回来简直是奇迹。“这些疤能消掉吗?”那天他换药的时候我忍不住问。

    他确实能忍,明明疼得沁出汗来了,却面无表情。

    “除疤要另外动手术,又不在脸上,没这个必要。”

    阿乐半开玩笑地说:“那万一以后嫂子介意怎么办?”

    他看我们一眼,毫不在意地说:“要能看见这些,多半已经是我的人了,还介意什么。”

    这话便显出代沟了,我笑道:“哥哥,你这话也就在我们这里说罢。以后要是在嫂子面前也这样,少不得要被抨击是大男子主义。”

    “我可不要这种女人。”他说着,我便有些好奇起来,问:“哥哥,你有女朋友吗?什么样的?”

    阿乐吃吃笑起来:“这说起来就长了,都知道箫至哥红颜知己遍天下。”

    哥哥扫他一眼,说:“怎么?学武腻了,打算当狗仔队编花边新闻了?”

    阿乐浑身一凛,马上说:“哥,我错了。”

    我稀奇地看他,问:“态度这么好?”

    哥哥但笑不语,我狐疑地看向阿乐,他看都不敢看我。

    他想到这家伙平时在我面前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模样,这会在哥哥面前来个差别对待,便白了他一眼。

    事后我私下问哥哥才知道,阿乐这家伙最怕的科目就是外语,唯恐高中毕业被送去出国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