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螭没有回应。

    “苏螭,你说昨晚如果我们没有上楼,那女人最终到底会不会跳楼?”小笼问道。

    苏螭冷冷说道:“闭嘴。”

    看够了外头的热闹,小笼回到苏螭身边,笑道:“你真的不打算揭穿那女人嘛?”

    “别人的婚姻惨剧我没兴趣。”苏螭说道:“到头来,还是有人死在了店门口,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真冷血呢,我还以为你那么努力地识破我的幻境,是真的关心那个女人,哼,算啦算啦。”小笼一派轻松道:“明早店长可要吓坏了。”

    店里安静了会儿,小笼又感叹道:“不幸的婚姻数不胜数,每年却还有这么多人争先恐后地跳入婚姻。”

    “总不能因噎废食。”苏螭说道。

    “嘁,我父母这辈子都没有结婚,可是他们永生永世都会相亲相爱!”小笼骄傲道。

    苏螭淡然道:“挺巧,我父母相爱一生,却也都是未婚。”

    “是吧是吧。”小笼得意道:“将来我要是遇见我喜欢的人,我也不会结这虚名一场的婚,我只要带着这个人,好山好水看足,好酒好肉管饱,不羡鸳鸯不羡仙,死后再找块地,舒舒坦坦长眠不醒,一生无憾。”

    明明只是一晚,苏螭却觉得好似过了两天,从来不知疲倦的身体也难得出现了困倦的迹象,她又喜又愁,在天快亮的时候给店长发了病假短信,让小笼守着超市后,这才步履匆忙地回到家中。

    一回到家,苏螭连澡都没洗,直接奔向卧室的大床,可是她刚推开卧室房门,眼前场景一花,人已经扑通栽倒在地,合上眼陷入昏天黑地的沉睡了。

    苏螭的睡眠犹如女生从来不准时的大姨妈,一开始懵懵懂懂,反复几次后开始掌握规律,渐渐领略了预兆和感觉后,总要经历一番似是而非的不安和惊疑,再往后,才能准确做到根据自身情况备好护垫和卫生巾。

    苏螭的这个情况,属于仓皇之中只能拿纸巾垫着,不仅让自己不舒服,还羞于启齿。

    尽管苏螭和她的睡眠搏斗多年,醒醒睡睡,但这之中,她很清晰地记着,自己从来没有做过梦。

    这一次,她却开始做梦。

    梦里她从高空下坠,她的父亲就在身后,可是奈何父亲伸长手也抓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