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庆也郑重看向彭泰来:“彭书记,希望您清楚一件事,大局是大家的大局,而不是某些人的大局。作为年轻人,我有些不懂事,咱们有句俗话叫做给多少钱,干多少活。

    当然如果你一味强调奉献也没有错,只是人心冷了事情就没法干了。一碗水端不平,迟早是要洒掉的。”

    张元庆说完就告退,不理会彭泰来难看的脸色。

    正如鲍勇猜测的那样,张元庆现在有说话的底气了。既然如此,他何必要打碎牙往肚子里面咽。

    甚至彭泰来若是真是大脑给驴踢了,要跟自己干,张元庆会立刻带着方案去天水市。

    等到那个时候,谁死还真讲不清了。张元庆无非背点名声,换个地方从头开始。

    张元庆相信,彭泰来不敢乱来。主要是他自己将自己脖子已经套进绳索了。

    张元庆出来的时候,鲍勇正好从对面过来。

    “鲍书记!”张元庆神色如常打了一个招呼。

    鲍勇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回到了办公室。

    张元庆自从和这个副书记接触以来,觉得这个家伙是个人物,以前认为他不过就是彭泰来一个马前卒。现在才知道,人家是真正以棋子的身份,主宰棋盘的存在。

    张元庆回到了县政府会议室,常明云正在发言。

    看到张元庆进来入座,常明云点了点头,继续发言:“要全面落实上级强监管严监管要求。坚决做到长牙带刺、有棱有角,敢于斗争、敢于碰硬,做到一贯到底、一严到底、一查到底。

    要坚持问题导向,抓住主要矛盾,把握实质风险,严肃查处关键事、关键人、关键行为,真正把板子打准、打痛……”

    自从耀阳集团事情之后,不仅是江北市,安北省全省上下对于防范重大风险,特别是经济领域的风险加强了监管。

    常明云虽然说得起劲,几名副县长显然都有些不以为然。常务副县长叶俊看似在写写画画,张元庆刚刚从他身边路过,看到他写得跟会议内容丝毫无关。

    毕竟在常溪县这个地方讲经营风险,还有些为时过早。现在招商引资还是头疼的问题,到哪有什么值得风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