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闻言一怔,眸中闪过一丝惧意:“世人都怕他。”

    “小姐,你有所不知,自从秦世子登位以来,便实行起了铁血政策,以强硬手段清除异己,掌握军权,不断地压榨各地充盈私库。如今朝廷上下对他怨声载道,但无人敢言。”

    方阡陌听了,不禁暗自叹息,这个秦世子果然不是善类,简直是反派的典型。而原身的小丫鬟竟然知晓如此多的信息,看来这个世界的信息流通还挺广泛。

    “小姐,这些还是你教我的呢。”玉墨似乎看透了方阡陌的心思,轻声解释道,“你曾说,女子也应如男子般读书习武。你还说……”

    她顿了顿,别过脸去,露出一抹笑意:“如今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小姐,小姐在哪儿,玉墨就在哪儿。小姐,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出去。”

    方阡陌被她的话触动了,握住玉墨的手,郑重地说道:“无论如何,别为了我以身犯险。我无法保证什么,但只要我在,就一定会护着你。”

    就在主仆二人说着体己话时,那老仆端着一个碗走进了屋内,声音平平,没有恭敬也无鄙夷,“该喝药了。”

    方阡陌苦着脸将药喝下,忍住恶心躺下,心事重重地盯着帐顶,不久便在玉墨的看顾下沉沉睡去。

    那个秦世子再没有来找她。至少这两天如此。

    然而,方阡陌的焦虑却与日俱增,或者说,原主的情绪深深影响着她,使她对即将到来的明天感到无比抗拒。

    她伤体未愈,这院子的戒备又森严无比。秦世子似乎生怕她逃跑,连个狗洞都没得钻。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非要让她亲眼看着亲人被杀尽?简直是死变态行为。

    就在这样的愤怒和焦虑里,方阡陌等来了第三日的晨曦。

    就在第一缕阳光洒入房间时,那名老仆带着几名丫鬟走进房间,对着眼下青黑的方阡陌道:“小姐,该梳洗打扮了。”

    方阡陌伤还没好,身体极度虚弱,尽管她极力地挣扎反抗,仍被她们折腾着换上了华服,画好了妆容。

    看上去明艳又大气。

    但方阡陌根本无心欣赏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