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南京,白诺派人买了两棵中华木绣球树,本想送汪盏作当礼物,又怕她不好和秦销交待,便让人栽种在自家院内。

    从暮春至盛夏,从夏末到初秋,江南的军事工程忙得脱不了身,他没机会回北京,和汪盏再见已经是深秋。

    夜已经很深了。

    一番秋雨后,木绣球树的枝头Sh漉漉的,稀疏许多,h的绿的叶子飘坠一地。

    汪盏站在衰h的庭院中,拢紧了身上的米sE针织披肩。大鬈大鬈的栗sE头发,蓬松松地堆在肩上。那双美丽的黑眼睛,深深嵌在那削薄脸上,烁烁发光:

    “白副队,有事吗?”

    “汪小姐,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这话根本不用问,米sE针织披肩下空落落的,像挂在一副骨架上。

    但这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依然冲他挤出一个轻柔美丽的微笑:“我很好。”

    夜sE被路灯铺上一层柔h的光,别墅车道上不见一辆车,四周空空荡荡。

    两人相对而立,长久沉默后,白诺向身后侧了下,问:“你看到我院子里的那两棵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