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屯停车向来是难题。

    汪悬光开车来时,把车停得稍远了一些。从“绿箩造型”出来,天空又飘起了雨。

    她没带雨伞,杨醇执意送她去停车位,路上和她闲聊起来。

    “特种部队有个很有意思的训练,叫‘信任S击’。两名教官在靶子之间不断走动,S手需要避开教官,命中靶子,还得改变S击点。

    “还有一种训练,是两个S手分别隐蔽在两堵墙后,向对方身旁的靶标开枪,不论子弹擦过身边的巨响,还是身旁留下的弹痕,与实战都没有区别。

    “每一次练习,伤亡的危险都真实存在,这种训练除了练习技能,更重要的是让我们信任战友,执行任务的时候,才敢把后背交付出去。”

    满街的槐树雨洗过叶sE发着新绿,雨滴从树梢滑落,淅淅沥沥敲打着伞面。

    杨醇撑着雨伞,优美的眉眼一弯,望着汪悬光淡漠的黑眼睛,认真地说:

    “你十三岁只身出国,硅谷又是个狼争虎斗利yu熏心的地方。单打独斗太久,你不知道有人可以信赖是什么感觉吧。”

    “你想说什么?”汪悬光问。

    “汪小姐,我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