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谢令姿捧了本书看。

    喜鹊颇有些好奇地问道,“小姐,您给王妃送了什么生辰礼啊?是从二公子那儿拿的字画,还是……”

    “都不是。”谢令姿放下了书,喜鹊这才发觉,那是一本医书。

    “桓王妃一向胃口不大好,我只是为王妃准备了些不常见的药膳方子,既滋补,又温养。”

    喜鹊有些疑惑,“小姐什么时候研究这个了?”

    谢令姿指了指手中的书。

    “对了小姐,听说……夫人要回来了。”

    谢令姿一怔,她竟然忘了这事。

    谢夫人临时回府,是因为谢将军要为次子纳部下的庶女做贵妾,谢夫人与谢将军不知为何大吵了一架,然后谢夫人回了府,替谢云操办纳妾的事宜。谢云表面上应下,可他本就是个伪君子,对那个妾室极尽折磨,谢令姿见过那妾一回,手腕隐隐露出伤痕,对谢云畏惧得很。

    谁能想到表面上儒雅随和的谢家二公子,背地里竟也是个暴戾的主儿呢?与谢棋的戾气外露不同的是,他的暴戾是藏在骨子里的,只对着比他弱小、不会反抗的人。

    谢夫人也就此留在了京中,为几个儿女操办婚事。

    前世的谢令姿本以为母亲回来之后,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可实际上并没有。

    谢夫人眼里只有谢静宜,只是在听说武阳侯夫人有意娶她做儿媳,并赐了玉佩下来时,叫谢令姿去见面。

    甫一见面,她口中的“母亲”还未出音,谢夫人便冷冷问道,“你是怎么得到这门亲事的?”

    好似一盆冷水浇下,剩下的,便如同拷问犯人一般。

    好像她得了这门亲事,是犯了杀头的大罪一样。

    最后谢夫人冷哼一声,“早点嫁出去也好,省得祸害我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