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谁这么有才啊,荒山野岭大半夜的,居然还唱起了黄腔!有心循声过去看个究竟,但那歌声却被呼啸的山风吹散,忽远忽近的,也辨不清方向,只好作罢了。

    然而,那几句二人转歌词,却如同有魔力似的,一个劲儿往脑子里钻,抬头看了眼二楼,发现灯还亮着,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奶奶的,今天这是咋了,总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还是回去睡觉吧,他在心里嘟囔了句。

    这一宿,他睡得很不踏实,也许是因为刚换了地方,也许是因为三把椅子拼成的临时床实在不舒服,总之辗转反侧,一直折腾到快天亮,这才勉强迷糊了一会。

    他是被一阵扑鼻的香味唤醒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王心莲正轻手轻脚的将一盘菜放在餐桌上,于是连忙翻身坐起。

    “几点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了句。

    “六点刚过。”王心莲回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笑了下:“没,是菜太香了,把我给馋醒了。”说着,便站了起来。

    三十二岁,身体健康,没结婚。

    这样的男人,早晨起来,基本都处于一种很雄壮的姿态,医学上称之为晨勃。林海独居很久,自己一个人,当然没有什么避讳,可今天的场景换了,就有点不那么合适了。

    两人面对面站在,那傲然挺立的家伙一目了然,想假装看不见都难。

    王心莲的脸微微一红,抿着嘴扑哧下笑了,林海则尴尬异常,抓起衣服挡在下面,两步就窜了出去。

    “洗把脸就下来吃饭吧。”王心莲在身后喊了句。

    他含含糊糊的答应了声,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穿戴整齐后,心还砰砰跳个不停。

    房间里被收拾得一尘不染,那件白色T恤和运动长裤,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椅子上,他伸手拿起来,依稀感觉还有股淡淡的幽香。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连忙将衣服放回原处,把脸盆和毛巾抓在手里。

    房门开了,王心莲拎着个水壶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这有热水,洗把脸吧。”说着,将热水倒进脸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