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都是光洁高昂的大理石地面,宓宁摔下去,整个人疼的晕眩。

    坐在车里的人看见这一幕,心撕扯。

    “二十分钟。”

    嗓音沉哑,带着难以压抑的迫切,沉乱。

    坐在驾驶座的人听见这声音,透过后视镜看坐在后座的人。

    黑暗里,后座的人看不清晰,但外面的灯光照进来,在后座的人脸上划过,如罗刹一般。

    驾驶座上的人立刻收回视线,脚踩下油门。

    瞬间,车疾驰出去。

    宓宁强撑着站起来,她头痛,头晕,整个人头重脚轻。

    但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手抓着雕花扶手,脚步凌乱的下楼,期间她几次踉跄,几次差点摔倒,她都稳住了。

    但跑出大门,下台阶时,她还是一脚踩空,摔在了地上。

    疼。

    全身都疼。

    可让她更疼的是心。

    她怎么这么没用,走路都走不好。

    明明就不长的路,她生生走了这么久。

    这样的自己,她好讨厌,好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