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去哪啊。”

    他拉长腔调。

    那怪异的腔调、和闻以笙记忆里那粗粝难听的金属感嗓音重合。

    唯一不同的是,他声音温柔得腻人,在黑夜里,像勾人魂的鬼魅一样让人心悸。

    闻以笙不理他,她疯狂地去拧门,用力拍,最后直接抬脚踹。

    就像一只食物链低端的草食小动物,被饥饿的野兽逼赶到牢笼最角落里,即便注定逃脱不掉,在绝望之际也奋力挣扎呼救着。

    温执一步步走近。

    伸手按开玄关墙上的小夜灯,灯光落在他眉眼,是笑着的。

    “大半夜的,拉着行李箱这是去哪啊?”

    闻以笙退无可退,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声音艰涩:“训练营里,那个强吻我的变态是你!”

    温执表情变化不大,依旧温柔。

    没承认也没反驳。

    “前几天绑架我的变态也是你,是你……”闻以笙几乎是声嘶力竭哭出来的,“那些恶心事全是你做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有病,脑子有病,你这个疯子!”

    “一边对我丧心病狂的猥亵,转过来又装成温柔哥哥安慰我、照顾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依赖你离不开你、你觉得很有趣很得意觉得很好玩是吧!?简直恶心透顶!”

    他是:

    阴暗囚牢里成长的恶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