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邵雨一愣,爬起来大腿又挨了一脚。

    路知舟校服穿的吊儿郎当,手插兜,仰着下巴带着股横劲,给他一脚:“什么东西啊你,敢碰她。”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踹太丢面,邵雨气得不行,但一看是路知舟到底不敢在明面上太嚣张,灰溜溜就跑了。

    路知舟一看就笑了:“傻逼玩意。”

    他看向闻以笙,身上的浑劲收敛,咧嘴笑的明媚。

    “小笙笙没吓到吧,别理那傻逼,有舟哥护着你……”

    闻以笙却对他的靠近也退后了一步,“谢谢你。”她小脸木然,低头说了这句就转身走了。

    “哎……”路知舟隐隐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想到最近各班瞎传的谣言,他拧眉。

    ~

    闻以笙变得忍受不了独处,她的神经越来越敏感脆弱。

    一旦落单,她如芒在背,好像就有无数道充满恶意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扎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会去寻找温执,只有他的庇护会让她感到一丝温暖和安全感。

    特别是晚上,她不敢去洗手间,很怕阴影处会突然冒出来像邵雨或者训练营那样的事。

    卫澜和叶禾画离她远,自然而然地,同住同吃同桌的温执成为了她最有依赖性的人。

    晚自习课间,闻以笙从桌底下扯了扯温执的衣摆。

    温执在写东西,停笔看过去,朝她一笑,教室的灯光照得那眉眼柔和无害:“怎么了?”

    闻以笙没有回答,半垂着眼睛,浓密的睫毛扑闪几下,有种朦胧易碎感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