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的顶部玻璃还可以打开,她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满天繁星。

    她想,今晚让她睡在吊椅上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鹤云行挡住了她的视线,他低着头,薄唇上,还有她昨晚咬破的痕迹,嗓音慵懒,低沉:“现在可以说一说我昨天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

    沈月瑶撑在吊椅粉色坐垫上的手微微收紧,她要怎么跟这个狗男人说,你的太太跟你不想只走肾,还想走心。

    如果他真的有那份心思,会六年了都没有动静?

    花房和吊椅,的确看得出来,鹤云行有很用心地在哄她。

    但沈月瑶压根没底气说这种话,鹤云行惯着她,大概率可能只因为她是鹤太太。

    如果她不是鹤太太,这个狗男人,大概只会跟她针锋相对。

    跟他谈感情?

    他哪里有想跟她谈情说爱的样子?

    还是算了。

    这种想法对沈月瑶来说太危险了。

    不要被最近他的过度纵容而迷惑了双眼,还是保持现状最保险。

    鹤云行有的时候能看穿她的心思,但到底不会读心,像沈月瑶现在的情绪,他就看不懂,抓不透。

    沈月瑶垂了垂眼眸,找来借口:“那天碰到了Eva,想起你有小秘密隐瞒我,所以生气了。”

    提到小秘密,鹤云行显然还是没有要跟她透露的意思。

    谁都有不可言说的小秘密,她今天只是拿来当借口,不是真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