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啊,我一直为我有这么个儿子骄傲。”万铁匠顿了顿,说:“要不然明天我跟你去啊?”

    江岚汀叹气,“算了吧,我还得多驮一个人,累!”

    万铁匠:“……对残疾人说话,好歹委婉一点啊,不怕我心里难过啊。”

    “难过啥,不就少了条腿。”江岚汀慢悠悠道:“少良心,少德行,没脑子,没心眼的人多了去了,他们都没难过,你难过啥。”

    万铁匠愣愣地看着她,过了半晌,点点头,“说得有那么点道理啊!”

    江岚汀让万景山吃了一片退烧药,但两个小时过去了,效果不明显。

    39.4度降到了38.8度,之后体温就不动了。

    “这样不太行。”江岚汀去小卖部买了高度数白酒,倒到棉布上打算给万景山物理降温。

    她碰到他手腕的时候,万景山哆嗦了一下,惊讶道:“你干什么?”

    “给你降温。”江岚汀说:“不要乱动。”

    万景山接过棉布说:“我自己来。”

    江岚汀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来啊,自己擦啊。”

    万景山僵硬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没什么章法,跟洗手似的。

    擦完手,他就不动了。

    江岚汀看着他:“继续啊。”

    “还擦哪儿?”万景山苦着一张脸,“太凉了,我冷。”

    江岚汀:“擦脖子两边,胳膊和腿,胳肢窝下面,还有腹股沟。”

    万景山一听觉得脑袋更晕了,他烧得浑身没劲,眼皮子都有点支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