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典默还是想过一些说辞的,想来应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因为对方是个聪明人,降或者不降可以从眼神中读出来。

    只是没想到刚刚进入营帐就被他这么劈头盖脸的兴师问罪。

    怔了会神后,典默歪着脑袋看向庞统的脸颊,指印鲜红,显然是吃了大比兜。

    “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你最好弄明白你的身份后,再想想该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

    他随手拿过一旁的小凳子坐下,看向气的满脸通红的庞统,随口道:“不过你的运气不错,我大哥二哥都没在身边,今天我的心情也还行,现在给你个机会,重新想想该怎么跟我说话。”

    典默一句狠话也没说,但庞统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脖子处有一丝发寒。

    大概是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庞统陡然间就清醒了过来,我都做了什么蠢事啊!

    眼前的男子可是曹营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眨眨眼都能杀人的主,而我不过是一介俘虏,初次见面这样的态度等于明摆着拆他的台,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而且,看他的反应,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笮融做的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作揖道:

    “侯爷勿怪,只因笮融辱我太甚,在下一直以为是侯爷的意思,如今看来,侯爷也是蒙在了鼓里。”

    “这还像句人话。”

    典默瞥了他一眼后,冷声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庞统的性格比较狂,却也不是搬弄是非的人,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倒也没有添油加醋。

    但他觉得这已经足够了,因为笮融的所作所为,其实已经凌驾在了典默之上,他不太相信典默能容忍他这般放肆。

    “把笮融叫来。”典默扭头看向帐外的军士。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