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湖面上波光鳞鳞,游船如梭,船上不断的有嘻笑声传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们出游,情景甚是热闹。

        无数的修士和世家公子凛立船头,眼望着千金小姐们乘坐的花船,露出狼一般的渴望神情。待到接近花船,他们顿时来了个大变脸,装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样,目不斜视,折扇轻摇,吟诗作赋,尽显风流。

        几家官船掩了帘子泛舟湖上,躲在帘子后的千金小姐们,偷偷打量着来来往往的风流才子,挑选着中意的人儿。

        苏应背负双手站在岸边,看着无边风景,一时间不由得轻声吟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可惜,我此时的情景还是适合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啊。”

        此情此景,正觉了这句,苏应站在湖边,观望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不由得想起自己已经封存许久的记忆,既陌生又熟悉,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心有戚戚。

        可惜,他再也回不去了。

        “好一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苏应身后响起,他顿时回头看去,便见一个身穿蓝衣的清秀公子正站在不远处看他,语气中颇有几分赞赏之意,身后还跟着一名同样清秀的小厮,打量着苏应,语气中颇有几分赞赏。

        “兄台请了。”

        清秀公子微微拱手,又笑道:“兄台后一句人言落日是天涯,往极天涯不见家。其中满是思念之情,难道兄台不是本地人士?”

        苏应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来自南域,的确不是中州人士。”

        清秀公子点点头,笑道:“在下夏青罗,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我姓苏,单名一应字,夏兄请了。”苏应又拱手一礼,不由得暗暗打量眼前这名公子哥,一身蓝色衣袍,头扎着蓝色丝带,一手摇扇,一手负在身后,如同清风拂柳,好生俊俏。

        他生平所见,张惊鸿那贱人算是第一俊俏,可惜这货贱到骨子里,而眼前位公子却给他一股如沐春风的清秀感,一时间让他好感大增。

        “你姓夏,难道是夏家之人?”苏应笑问道。

        “非也非也。”

        夏青罗摇头晃脑,收起折扇,拍了拍掌心,笑道:“天下姓夏的何其多,在下并非是夏家之人。看兄台应该也是世家子弟,不知来自南域何处?”

        苏应摇摇头,笑道:“在下一介散修,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