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厚爱,世兰愧不敢当。世兰是作恶之人,如今只求远离荣华尊贵,以求腹中孩儿平安降生。”年世兰言辞恳切道。

    “你我的孩子自然是福泽深厚的,如今观你性子再不似从前一般,朕心甚慰,世兰,咱们的日子还长。”

    “皇上,世兰真怕。”年世兰泫然欲泣地依偎在皇帝肩上。

    “不必怕,朕定会护你母子周全。”皇帝温声安慰。

    皇帝亲自喂了年世兰喝过药,扶着她躺下。

    见年世兰沉沉睡去,皇帝悄声离开。

    随后便晓喻六宫,解了翊坤宫的禁足,但不许任何人打扰年答应。

    临近年关,宫中渐渐忙了起来。

    夏冬春甚少出门,却也知道近日来后宫闹得沸沸扬扬的,皆是有关晏常在的事情。

    先是景仁宫请安,聆听皇后教诲以后,却被陈嬷嬷刺了几句。

    晏常在回到启祥宫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硬要收拾行囊回木兰,最后宫女无法,喊来了皇上。

    晏常在添油加醋地好一番诉苦,直言陈嬷嬷刺她家世卑微,连伺候的宫女都是包衣出身,竟要伺候她一个乡野出身的丫头。

    皇帝听后大怒,当即发落陈嬷嬷去慎刑司挨了板子,并允了晏常在不必日日给皇后请安。

    不出两日,晏常在便被太后召见,一番敲打,竟也被她应付了过去。

    晏常在正得宠,连莞嫔也要避其锋芒,年关事忙,皇上不常进后宫,连夏冬春已是许久未见皇上的面。

    说来奇怪,这晏常在倒是常来延禧宫,一来便与夏冬春熟稔地攀谈,夏冬春只当她热情,谁知有几日她竟说起一事,令夏冬春犯了嘀咕。

    “昌嫔娘娘可知,民间志怪常有前世今生的说法,晏宁出神乡野,自是听过许多,谁料入宫来见着娘娘,便觉得一见如故,仿佛熟识已久,前世便认得一般。”晏常在娇笑。

    夏冬春心中咯噔一下,却还是稳妥地回道:“妹妹待人亲近,本宫亦有一见如故之感,只是这前世今生的说法,本宫倒是未曾听过许多,子不语怪力乱神,妹妹日后还是少提这些为妙,本宫孩子到底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