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寻花馆的门人看了一眼,秦无夜有点叹气,县城人手太低级了,靠这些人布局没什么意义,她只能亲自操作一些东西。但同样也是这种原因,薛牧有夤夜在,也就很容易不把这县城小馆放心里,踏进来的可能性挺高的。

    “这客座椅子下面是陷阱?很好很好……但还不够,在底下布置一个吸力阵法,另外布置好勾索。”

    “嗯……我这里有倾城花、幻胧沙、迷天石……缺了离魂草,去给我找来。没有?去郡上买,快马加鞭!”

    秦无夜忙活了一晚上,亲自布阵,由于明知夤夜是绝不弱于她的幻阵大师,为了瞒过夤夜更是倾尽全力,好不容易在寻花馆里布下了想要的阵法。

    辛苦了一夜,天色已经亮了。

    外面传来喊门声,秦无夜精神一振,放开神识看去,却只看见了一个脏兮兮的乞丐站在门口。寻花馆的老鸨在门内怒道:“大早上的不做生意!”

    乞丐赔笑道:“有位公子让我来说,他有些急事不入城了,叫一位姓秦的姑娘去河边渡口见他。”

    “……”秦无夜慢慢转头四顾自己折腾了一夜的心血,面无表情。

    薛牧一行回了客栈休息了半宿,一早神清气爽地飞过了河面,站在岸边看风景。

    大雨下了一夜已经歇了,清晨只是轻柔细雨,清新舒坦。流丹河的水位涨了几分,但已经没有昨夜那样的湍急。

    卓青青看着水流,笑道:“秦无夜若真是布置了一晚上心血尽付此流水,怕是恨不得咬死公子吧。”

    “咬啊,很好。”薛牧笑得有点猥琐,妹子们没理解意思,只是随口笑道:“公子这叫不守信用。”

    “嗯……昨夜好像欠你们一个故事?看到这水流我想起一个关于守信的故事,等人也是无聊,我给你们讲一个?”

    “好啊好啊。”

    “传说古时候有个叫尾生的人,与女子约好在桥边见面,不见不散。结果尾生在桥边等着,夜里水漫河堤,尾生为了坚守信用,抱柱不走,淹死在河里。”

    这个故事说得简单,没渲染什么色彩,导致妹子们听了很不以为然:“这不叫守信用,这叫木头脑袋。”

    薛牧微微一笑:“但这故事如果渲染一下,你们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比如说,尾生和女子一见钟情私订终身,但是姑娘的父母嫌弃尾生家境贫寒,坚决反对这门亲事。姑娘决定背着父母私奔,于是和尾生约定在桥上会面,打算远走高飞。尾生依约提前来到桥上等候,不料山洪暴发,滚滚江水席卷而来……你们说,他是走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