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成这样,归根结底还是肖故的那件大氅。

    只要把大氅还了,肖国公府十七公子的面子她给了,七王妃的面子她也给了,所有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

    乐初是聪明人,立马吩咐甜儿去将大氅拿了来。

    肖故却是不接。

    态度坦然的说,“弄坏了初公子的胭脂,本就是我的错,难得初公子看得起我身上的大氅,我赠了便是赠了。这要是将之拿回来,怀时成了什么人?”

    乐初想要搭上肖故的肩膀,套套近乎。奈何肖故这个病秧子比她高了一个头,她要想和人勾肩搭背,除非垫脚。

    同是“男人”,她是丢不起这人的。

    于是只是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唇,微微靠近了肖故一点儿。

    小声嘀咕,“话不是这么说的……其实那胭脂不值钱,我说要十七公子的大氅就是说着玩的,不能当真。我爱说笑,真的,我这人看着严肃,其实是最不正经的,不信,你问甜儿。”

    肖故瞥一眼端了大氅恭恭敬敬站在旁边的甜儿,不吭声。

    他怎么可能去问甜儿?

    甜儿这个最是了解乐初,乐初寸步都离不得的,他最大的情敌!他恨都恨死了甜儿和乐初的亲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向甜儿打听乐初的事。

    “十七公子?”乐初用指头戳戳肖故的胳膊,“借一步说话?”

    肖故想也不想就摇头,“我不想借。”

    “不,你想,你想借,大不了你先借,改明儿我还给你!”

    乐初可不管肖故愿意不愿意,拽了肖故的胳膊就将人往边上带,直带到了院墙边的梧桐树下才顿步。

    拉开同甜儿的距离,乐初也豁得出脸面去求人了。

    她说,“十七公子,大家不打不相识,也算缘分,您就当行行好,将大氅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