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乐初,是他从未见过亦从未拥有的,哪怕片刻,他都不曾得到。

    他再一次恶毒的想,若是没有甜儿,若没有这个顶着通房丫头的名却占了乐初所有的甜儿,该有多好!

    “看什么看!”乐初一把将甜儿扯了护在身后,语气不善的问面前站着的人,“堂堂肖国公府的十七公子,没见过美人怎么着?”

    肖故淡淡的收回目光,瞬息之间敛了情绪,笑着反问,“这便是初公子的意中人?”

    乐初睨了肖故一眼,“关你什么事儿……”

    似是猜到乐初会这样作答,肖故只是笑了笑便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水凼上。

    水凼填了大半,差的不过是几铜盆泥土。

    即便做戏,做到这个程度也是相当不容易。

    他看见了的,乐初的一双手当真红了,那红痕是铜盆边缘压出来的。

    他问,“初公子怎么想着将水凼填了?”

    乐初恨不得一把泥土撒在肖故头上。

    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不是明知这是她怕人秋后算账,赶紧填了水凼表明认错的决心吗?

    难道要七王爷问罪的时候,指着那个水凼告诉七王爷——是是是,我就是看你女人不顺眼,故意留着这大水坑等着她再掉进去一次呢。

    谁不知道肖故是为七王爷做事的,身为七王爷的心腹,给自己女人讨要公道这样的事情怎么少得了肖故。

    这个悖时砍脑壳的,明知故问,简直可恨!

    换句话说,七王爷给自己的女人讨公道,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肖故来呢?

    一个是丈夫,一个人是差点儿成为丈夫的十七哥哥,两人再怎么交好,朗朗乾坤之下,还是要避避嫌吧?

    肖故勾着唇笑,“实不相瞒,七王妃与怀时虽订过亲,但那不过是长辈所为,七王妃与怀时并不熟识,要不是家中祖母请七王妃来索要大氅,碰巧七王爷也在刚好就答应了,七王妃怎会烫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