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医官的侄儿名叫穆青山,三十几岁,清瘦,留着胡须,有点老学究的气质。

    一大早来到天牢报到,态度不卑不亢,但恪守规矩。

    面对陈观楼这的东翁,微微一躬身,摆正了下属的姿态。

    穆医官从旁介绍,少不得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陈观楼果断将穆医官打发了,他想单独和穆青山聊聊。

    “穆先生如何看待天牢?”

    穆青山张口说道:“国朝律法底线与边界。”

    咦!

    这个说法跟他不谋而合。亦或是穆医官私下里提点过对方。

    “可否详说?”

    穆青山仿佛找到了展现自身才华的舞台,一开始还有点矜持,当他开始讲述律法后,可谓是滔滔不绝,畅所欲言。

    陈观楼一会点点头,一会摇摇头。部分观点他赞同,部分他保留意见,还有一部分他是完全不赞同。

    当然,观念想法的不同,主要因为他觉醒宿慧,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三观受上辈子影响,跟本土土著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换做觉醒宿慧前的他,肯定是全盘赞同对方的说法。

    “穆先生特意钻研过律法?”

    “曾替人奔波过几日,涉及到国朝律法。受此事影响,特意研究过。”

    “你不嫌弃天牢名声差,身份低贱?”

    “我为东翁效力,不为天牢效力。”

    “然而你要做的差事,皆涉及天牢犯人,涉及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