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利用价值,就只剩下钱,很多很多钱。

    刘道闻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口水,嗓子发紧发干,嘴皮干裂,嘴巴上火。没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钱,甚至连最亲密的管家都不清楚。

    也没人知道他的钱具体藏在什么地方,管家只知道一部分真相。府邸内的财货,只是他这些年贪墨的一小部分。

    背靠江图,又在营造司,只要过他手的项目,他都会染指。没过他手的项目,他同样吃回扣。各色人等的讨好孝敬,尤其是那些没门路的外地客商,出手极为阔绰。

    那么多钱啊,他还没来得及享用,就要被砍脑袋,他不甘心。

    本来他已经认命了,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替家中老母妻儿,替家族着想。

    而今,一张纸条,压下去的不甘心,又重新泛起。

    不甘心!

    不想死!

    如果成王给他一个机会,他要抓住吗?

    刘道闻罕见地安静下来,不言不语。

    狱卒报到陈观楼跟前,陈观楼说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正常,一时半会难以接受,让他好好想一想,都别去打扰他。他如果有什么要求,明智要不过分,都尽量满足。”

    毕竟是给了五千两的大财主,好聚好散,送对方最后一程。

    下了班,陈观楼改头换面取了货物,又改回本来面目,前往侯府交货。

    走后门,经过通报,很顺利的见到了大老爷。

    依旧是在书房,大老爷身边围着三四个文人客卿,帮着鉴定他带来的货物。除了赤金金佛,其他的古玩字画他都带来了,包括名画《踏雪》。

    “侯爷,这幅画?”其中一个客卿指着一幅梅花仕女图,悄声说道。

    “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