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除了钱少事多外,什么都没改变。

    他坐在值房内,正在思索去哪里寻找三品武者,既要安全又没有后患。狱卒钱富贵急匆匆的跑进来。

    “陈头,大事不好。”

    “天没塌下来,慌什么慌!坐下,有事慢慢说。”

    钱富贵喘着气,“陈头,这事跟天塌下来也差不了多少。四通钱庄来要账了。”

    “何等荒谬。四通钱庄要什么账?谁欠了四通钱庄的钱。”

    “没人欠四通钱庄的钱。可是,有人欠了。”

    这话说的,稀里糊涂。

    不过陈观楼还是问了一句,“谁?”他将所有人的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实在是想不出是谁。

    “陈头忘了吗,就是那个,刚刚被砍头的蒋丰裕蒋大人啊!当初万狱吏还在的时候,逼着陈头打钱。后来,陈头帮忙联系了四通钱庄,借了一笔钱给蒋大人。如今蒋大人死了,四通钱庄得知消息,就跑来问咱们要账。”

    “放他娘的狗屁!钱是蒋丰裕借的,凭什么找天牢要账。四通钱庄活腻了吗,竟然敢跑到天牢撒野。收拾家伙,随我出去会一会这帮胆大包天的狗贼。”

    “陈头息怒,陈头息怒。”

    这个时候,肖金也赶到了值房。他赶忙按住陈观楼,“陈头息怒。小的已经和钱庄的人聊过,将人打发走了。”

    “你怎么打发的?”陈观楼好奇。

    肖金有些迟疑,还有点心虚,最后硬着头皮说,“小的答应他们,今晚上在冠美楼见面。就欠债这事,大家坐下来好生谈一谈。”

    “荒唐!有什么好谈的。欠钱的人都死了,四通钱庄连死人都不放过。”

    “可是钱庄说,当初是我们出面担保,他们才答应借钱给蒋大人。如今蒋大人是死了,就该由担保人担起责任。”肖金越说越心虚,小步后退。他已经感受到了陈观楼的怒火,生怕下一秒,怒火就会烧到他头上。

    “担保人?”陈观楼掏掏耳朵,“你跟我说担保人?要钱都要到天牢头上,谁给四通钱庄的胆子。真当天牢是软柿子好捏吗?只有天牢问别人要钱,从来没有人能从天牢要走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