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位被挑选出的能力者,却并没有像人渣托马斯这么多详细的资料和文献记载其生前的生平。科尔黛斯翻阅着雅各布老师考据这一位能力者能力的资料,并没有多少值得一提的东西。

      “这一位,哪怕在历史学家的视角里,都没有什么留得下的信息。”科尔黛斯看向刚刚证明了自己确实被日记“吸走”的周培毅,问道,“这一位,你又看到了什么?”

      周培毅描述说:“有一位非常有风情的女性,你懂吧,就看上去不是很正经的那种女性,穿着也很暴露,住在一个非常海滨的城市。这位女性在一个小花园的楼顶,一直接待一些男性贵族或者商人。这些访客待得时间都很短,一人只有几分钟,只有简单的交谈,然后亲吻这位女性的手背,就离开了。当这位女性将这些男性全部招待完毕之后,她拿出了那份非常名贵的莎草纸,指示自己的女仆代替自己把祷告词写了下来。”

      科尔黛斯听着他云里雾里的描述,有看了看几乎是空白的关于莎草纸主人的资料,说道:“难怪老师什么信息都无法找到,书写者是女仆,那么代替日记的主人来到梅萨神迹将日记供奉起来的,应该也是这位女仆。以忏悔和信仰的名义,在梅萨基地留下的,也只能是这位女仆了。”

      一位女仆,不会有人为她树碑立传,不会有教会因为她慷慨的捐献而为她在神龛留下刻下名字的砖石,不会在大教堂地下的神圣墓地中留下精雕细琢的棺椁,当然也很难在历史中留下姓名。然而这位女仆,居然是一位能力者,可以在流传千年的莎草纸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能量印记,在圣劳伦斯图书馆和神迹神力的保护下留存至今。

      “关于这份莎草纸日记的内容,我还是要和老师讲一下。”科尔黛斯说道,“我不是历史学的专家,也没有参与老师之前考证这份日记来历,溯源上面能量残留的工作,所以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是不是有什么学术价值。你趁着现在记忆还算清楚,把你记得的这些被吸进去的经历都记录下来。”

      周培毅按照科尔黛斯所说,在随身机的文档中,将自己刚刚在档案馆所见所闻所感受的一切,用书面文字和语音梁总方式记录了下来。科尔黛斯也将每一份日记所对应的溯源资料和周培毅的见闻搭配在一起,制作成了一份颇有内容的资料文案。

      周培毅看着随身机投影上这看上去非常复杂的文案,不由得感叹说:“这些东西足够老爷子忙活一阵了。”

      科尔黛斯点点头,说道:“老师对这种历史中隐藏的小事件非常痴迷,尤其是你的奇遇,带来了完全不同的视角和信息。虽然这些东西不能作为历史考据中的正式资料,但对于老师的个人兴趣很有帮助。你的能力有进步吗?”

      师姐你还是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周培毅刚刚在档案馆和街道上不敢尝试使用能力,害怕被无处不在的监控装置捕捉自己的能力。回到房间,他多少安心了一些,便尝试着使用了能力。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科尔黛斯看着他涨红脸的表情,大概也能明白他的能力毫无进步。便用自己最为温柔的语气,安慰道:“这很正常,神迹对能力的作用需要一个过程。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贵族把自己无能的后辈送到梅萨基地混吃等死了。”

      周培毅并没有从师姐难得一见的温柔里感受到什么宽慰,他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手,说道:“我现在几乎连能力都没办法用了诶。”

      科尔黛斯一脸无语地看着周培毅依然完美保持“马丁”模样的脸部伪装,颇为不屑地说道:“别装了,你的脸都没变化。”

      周培毅回过神来,马上换上一副笑容,说:“不好意思啊师姐,疏忽了,疏忽了。但我真不是装样子啊,我确实感觉现在自己的能力有点使不出,我刚刚是想用能力改变旁边那盏灯的光线传播的。在我状态好的时候,我可以让灯光透过玻璃的速度变化,带来偏折率变化,最终做到让所有灯光集中到一个点位上。今天我有些力不从心。”

      科尔黛斯听着他独树一帜的测试方式,感叹他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小聪明在脑袋瓜里。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台简易的场能强度测试仪,在自己周围试了试,运作正常,是三等场能。又把测试仪拿到周培毅周围,依然是测不出场能的状态。

      “弱,可能也是一种天赋。”她不由得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