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着破破烂烂的毛皮毯子,除此之外身上并没有任何衣物。凌厉的眼神,和她脸上从额头穿过眼睛直到嘴角的巨大纹身,都显得如此骇人。而比起这些更加让人惊异的,是她身上的能量。

    庞大,强烈,暴怒,无序。

    就像是被关在笼中的野兽,伤痕累累,饥饿嗜血,平静的身体里,女人的能量如同是即将爆发的火山,随时随地都会失控。

    艾玛女士比周培毅晚了一些从客舱中出来,解释说:“这是我从行星上请来的医生,他有可能治好你的病。”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培毅,像是野兽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很快,她便转身离开:“太弱了,没有场能反应的废物。连余兴都当不了。”

    周培毅不由得笑了起来,回头看向艾玛女士。

    艾玛女士叹了一口气:“别看我,我也没办法。她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人,你又表现得好像没有能力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我可不是医生。”周培毅耸耸肩,“所以我没有医德这种东西。打一顿患者如果可以让她听话,我可不介意给她点教训。”

    艾玛当然知道面前这个人做得到,而且最重要的并不是他做得到,而是一切听上去疯狂的念头,他都有着贯彻下去的坚定意愿。

    艾玛只能说:“别伤到她。”

    五分钟后,在奥兰安娜苏藏身的山洞里,出现了这么一幕。

    周培毅蹲在地上,用膝盖压住了强壮而暴戾的奥兰安娜苏,就像是制服不听话的野猫。他一只手把对方的左手背在身后,折在腰间,另一只手则以一个非常反人类的角度,不断抬高着奥兰安娜苏的右手。

    这种类似于擒拿的动作,周培毅显然有些生疏了,不然也不会在这山洞里听到带着回声混响的奥兰安娜苏的惨叫。

    好在这山洞里本来就经常鬼哭狼嚎,外面的流民早已司空见惯。

    周培毅想到这里,向上抬胳膊的力气又多了一些,让奥兰安娜苏最后的惨叫都几乎变成了呜咽。

    结束了这一套动作后,周培毅直起身子,深呼吸,伸了个懒腰。

    擒拿这套技术是他为了应对那些欺负人的孩子们才去学的,从来到伊洛波之后当然没有练习的机会。也不知道他粗糙的技术,是不是成功地给奥兰安娜苏带来了不好的体验。

    被制服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奥兰安娜苏,粗狂凶狠的脸上居然流着泪水,愤怒地对着艾玛女士喊叫:“婆婆!你带来的这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我不能用场能反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