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毅笑了起来,回答说:“非常顺利。”

    科尔黛斯点头,指了指躺在简易治疗舱里面的奥兰安娜苏:“这也是顺利的一部分吗?她还能救活吗?”

    贯穿伤,手脚各有一处残肢,头部也遭遇重伤,更不要提起她身上依然在侵蚀着她身体的场能残留。

    “这些伤,你也治不好吧?”科尔黛斯问道。

    “不知道,我现在最多只能消除这些场能残留的影响。”周培毅耸耸肩膀,“断肢,贯穿伤,和她头上的这一道伤,恐怕都需要一位医术相当精湛而且深耕能力学的医生来做手术。”

    “啊,你在说婆婆。”科尔黛斯马上反应了过来。

    “是啊,艾玛马努埃尔女士,是我们现在可以信任的人之中,最符合这些条件的。”周培毅说道。

    “如果你有意愿的话,找一个口风紧又缺钱的外科医生,应该也不算困难吧?”科尔黛斯挑起了眉毛。

    “口风再紧,也是会为了钱放弃一部分行业道德的人。”周培毅笑了笑,“师姐,你知道我的,我一向不喜欢这种有风险的事情。”

    “所以你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婆婆拖下水了。”科尔黛斯无奈地说。

    周培毅赶忙解释:“艾玛女士本来就在水里,怎么能说是被我拖下水呢?我只是希望艾玛女士成为我们的伙伴,大家一起在水底抱团取暖嘛。”

    科尔黛斯也懒得同周培毅争辩什么,别墅的楼下已经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周培毅邀请的第二位访客,已经到了雅各布先生的旧宅。

    “这里怎么这么脏。”艾玛女士穿戴相当整齐,难得一次来到拉提夏城的她,打扮得就像是一位相当注重时尚与风度的贵族女士,漂亮的呢子大衣,精致的羊毛围巾,甚至连头发都经过专业的裁剪和烫染。

    “好久不见了婆婆。”科尔黛斯从房间里离开,迎了上去。

    艾玛打量了一番科尔黛斯今天的打扮,还好,这一次不是装扮成女仆的样子。

    她埋怨之中带着宠溺地说:“女大不中留啊,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科尔黛斯倒是没有接这玩笑的话,当然也没有笑:“婆婆,理贝尔不是通过我探知您的藏身之地,他有的是卑鄙的鬼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