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句宣判中全身瘫软的索美罗宫总管,像是被雷击了一般,失去了全部的意识,只能被近卫军们架着带出了房间。等待他的,自然不会是平稳落地。

    周培毅看向还留在房间里的两人。

    杀了所有贪官污吏?那是美好而朴素的愿望。人心如此,执行法的是人,贪腐的是人,人摆脱不了人性。贪腐就像是湿地的苔藓,只要阳光照不到,总会生长出来。

    将所有有可能贪腐的贵族杀死,对于卡里斯马这样实在太过幅员辽阔的国土而言,不仅不会让政治清明,反而会因为严酷的吏法,产生更多法治无法笼罩的私利。毕竟,国家的正常运转,总是需要权力下放。

    应该像清理杂草一般,杀死冥顽不灵的,清理转移尚有用处的,保护好有用而无害的秧苗。今日需要除草,明日也需要,日日除草,秧苗才会生长。

    周培毅看着房间里剩余的两人,审视的目光,仿佛在问:你们,是无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