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左相大人莫欺少年穷。”

    一张小嘴叭叭叭,说的头头是道,精彩得云苓都忍不住想鼓掌喝彩。

    李右相就更听的脑子嗡嗡响了,李元绍是骂一句怼三句,这丫头是骂一句怼十句啊!

    他差点被怼出内伤来,咬牙切齿地道:“……真是好能说道的一张嘴,他便是被你这张巧嘴给迷惑了心智吧?”

    李元绍深吸一口气,也在孟福儿掷地有声的响亮话语中平定了心神。

    他沉声道:“这门婚事是我主动求来的,我的态度和立场已经表现的很明确了,左相大人自便吧,福儿我们走。”

    说罢,就牵紧孟福儿的手要离开。

    李右相左手握紧拳头,洪声道:“别犯倔了!但凡肯稍稍低个头,你爹娘还为用尽全力为你选一门好亲事,要是再这般执迷不悟,被那丫头骗了可就回不了头了!”

    都拼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听不懂人话吗?

    只要肯服个软,一切都有迂回的余地,他也会默许和帮助大房夫妻,再相看一门更好的亲事。

    李元绍没说话,只觉得李右相挖空心思想挫他的傲气,让他不痛快,牵着孟福儿走得更快了。

    望着那抹远去的背影,李右相咬紧牙关,嘴里的金牙都快崩出去。

    “老夫伤了腿,你就这么把老夫丢在这儿,管都不管了?”

    孟福儿率先犹有担忧地回头。

    李元绍却是毫无感情地道:“您还有心情和别人吵架,可见伤的并不严重,再者我们不是大夫,不能随意搬动伤者乃是常识。”

    “等下会去叫村大夫过来处理,您就在这儿坐等着吧。”

    李右相:“……”

    李元绍头也不回地走了,直到路过歪脖子树旁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