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下意识看了眼他腰间的匕首,似有话想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出于礼节,他定然是要以太子夫妇为重的,卫缨很识趣地行礼作别,目送着云苓等人的车舆消失在视线中后,才上了石头的马车。

    行驶在夜色中,卫缨这才掀起帘子,沉声问道:“石头,大哥今日在封家发生了什么事?”

    她早就察觉到两边气氛不对了,碍于封阳的生辰宴,才没有多加追问。

    石头早跟卫缨是亲兄弟般的关系,当下也没有瞒她,事无巨细地将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

    卫缨甚是吃惊:“血脉竟然还有这等惊奇之说?”

    石头激动地道:“是啊!咱们寻常老百姓哪里懂得这些东西啊,这次多亏了太子妃出马,要不是她的话,寻常人活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其中缘由,将军更是还要被怀疑揣测一辈子呢!”

    卫缨平复震惊之余,也不住感叹:“是啊……好在真相水落石出,大哥从此不会再受委屈,庄夫人也沉冤得雪了。”

    “这下可是狠狠打了封家人的脸,早看不惯他们这群不仁不义的家伙了,呃……当然了,将军除外!”

    石头的语气激动又兴奋,然卫缨却没再说话。

    替封阳高兴之余,她听说封阳为了拿回匕首,不惜主动和封家人断绝关系,心里又像是空了一块。

    卫缨有些烦躁地把发髻挠成半个鸡窝,总感觉哪哪儿都不舒坦。

    石头仍旧喋喋不休,“哦对了,陛下颁布了诏书,将军下半年就要去襄州城驻守了,可谓前途无量,到时候我跟着将军也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啦!”

    “倒是阿缨你……唉,你说你怎么不是个男人呢,这样咱们兄弟几个就一块儿去襄州城了,不过襄州太危险,你留在京城过安稳的日子也好。”

    “哦对了,沈拓的情况如何了,阿缨你见过对方了吗?你要是能得偿所愿,与沈拓修成正果,想来将军心里也会觉得安慰。”

    卫缨回过神来,苦笑一声:“我还没有去沈家拜访。”

    “啊?为什么?”石头疑惑地转头看她。

    卫缨叹了口气:“因为拓哥已经娶妻生子了。”她回到家中之后,本打算第二天就去拜访沈家,查看沈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