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你……你分明是记恨礼部尚书逼迫靖王爷才动的手!”“记恨?这位大人,你自己冷漠就算了,请不要随意污蔑别人的好心。”云苓看着大学士,活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没错,方才看见礼部尚书那样逼迫王爷,我心里确是不太高兴,可看见他哭的惨烈,一心想要撞柱的样子,这才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决定出手帮他一把。”

    云苓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自己不计前嫌,乐于助人的举动应当得到夸赞才是,却没想到大学士执意要扭曲我的善举,唉……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啊……”

    大学士听完这一番无赖之词,却是脸上青红交错。

    “颠倒黑白!胡搅蛮缠!”

    昭仁帝却是满头黑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既然靖王妃也是出于好意,此事便算了,都退下吧。”

    大学士不敢置信地看了昭仁帝一眼,咬了咬牙,不甘心地道:“就算伤了尚书大人一事是出于好意,那擅闯朝堂一事呢?陛下,靖王妃一介女子,本就不该随意到金銮殿来,这样成何体统?按照旧时律法,这是要重罚二十大板的!”

    萧壁城皱了皱眉,他心知大学士之所以揪着云苓不放,倒也不是故意要跟她过不去,而是对方一贯就是个刻板守礼的性子,见不得女子任何出格的行为。

    但当着他的面欺负他媳妇儿,这是绝对不能忍的!

    萧壁城上前一步,沉声道:“大学士也说了,那是旧时刑律的做法,如今的大周可没有这条规定,难不成还要用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大学士脸色变了变,急切地道:“王爷,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女子干政乃是大忌啊!若是不施以责罚以儆效尤,今后恐怕会生祸端啊!”

    萧壁城冷笑一声,“你说女子干政乃是大忌,可之前用于战场上的袖弩乃是出于云苓之手,就连突厥毒烟也是她想办法破解的。本王没看见生了什么祸端,本王只知道,当初若不是云苓的话,还不知会有多少边防将士会死在毒烟之中!”

    “大学士若认为女子不该上朝堂,那当初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提出解决办法?”

    这一番话说出口,大学士霎时间哑口无言,殿内的文武百官们也面红耳赤起来。

    昭仁帝长叹了一口气,“靖王妃今日虽无诏令便擅闯朝堂,但曾屡立功劳,这次就当是将功折罪了,下不为例。”

    他折了个中,谁也没惩罚,谁也没认同,事情就这么揭过了。

    离开前,朝臣们各自交换了个眼神,都知道了这靖王妃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散朝之后,云苓和萧壁城被叫到了养心殿中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