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忍俊不禁,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

    “好,谢谢糯儿,婶婶都记住了。”

    糯儿身体尚且虚弱,但头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来探望自己,表现的异常兴奋雀跃。

    怕影响她养病,几人陪着她玩了一会儿,便到书房去说事了。

    萧壁城刚从大理寺回来,满身风尘仆仆。

    昭仁帝立刻问他,“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萧壁城猛灌了一杯热茶,剑眉微拧,沉声道:“无论如何盘问,那婢子都不肯招认,容湛说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大理寺不可以随意定罪,我便做主将他们无罪释放了。”

    昭仁帝面色阴晴不定,“不追责了?你们确定当真不是老五和老六所为?”

    他当日不在场,也不知是怎么个情形,加上老五隐忍伪装多年,也是个心思弯绕多的,他实在放不下心来。

    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能装能骗,连贤王都是假傻的,还有什么不可能?

    除了老三夫妇,昭仁帝现在看谁都觉得不对劲有猫腻。

    别看六皇子整天缩在宫里偷偷摸摸绣花,跟个娘们儿似得,要是哪天他突然摇身一变成武林高手,在众人面前展露一手暴雨梨花针,昭仁帝都不会有半分惊讶。

    “父皇,此事断不是五弟和六弟所为,武安公专门看过了,那蛇毒原产自漠北,必然是突厥人的手笔,只有他们才会有这种毒。”

    话音落下,萧壁城又和云苓将对宋鹊羽的身份定论如实道来。

    “那婢子十有八九是受了宋鹊羽指使,此事绝不可以给五弟定罪,还要尽可能为他洗脱冤屈,否则我们兄弟之间互相猜忌生了嫌疑,那就着了对方的道了。”

    这也是萧壁城这次为何处理的那么快,越是紧追不放,他和老五老六之间的关系裂痕就会越深。昭仁帝眉头紧皱,“可老二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么,怎么还会让糯儿中了毒?”

    往深了想一层,如果贤王为了离间几个兄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利用的话……昭仁帝心情复杂。

    云苓颔首道,“我和壁城也私下讨论过,想来贤王和突厥人之间也不是完全信任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