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扔下他了,小婵又不知道真相。”云苓皱眉,有些生气地道,“再者,造成这一切的是楚云菡,把人娶进府里的是他,怪谁也怪不到小婵头上去。”

    “他怎么不冲楚云菡发脾气,怎么不给自己两巴掌?真是给他能耐的。”

    分明是他自作自受,人家镇国公府还没怪他脑子拎不清,险些害了容婵呢。

    乔烨叹气,“话是这个理,可瑞王殿下见不到楚云菡,自然是将情绪都发泄到瑞王妃身上了。”

    瑞王被软禁在府内那昏暗无光的小屋里,日日夜夜挂念着容婵的安危,吃不好也睡不好。

    结果回头却告诉他,镇国公府老早就把容婵带走避难了,连个信儿也没告知他一声。

    得知这个消息,瑞王当场便觉得有些不能接受,他悲从中来,气的蹲在墙角抹起了眼泪。

    “枉费这些日子我为你们牵肠挂肚,你们二人却一个弃我,一个害我……我真像个笑话一般!”他这辈子都没吃过囚禁的苦头,一连数日的昏暗无光与寂静无声,给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容婵心疼地迎上前去,“我不是故意要丢下你的,爹爹和哥哥没有告诉我真相,我不知京城会发生这样的事,若我知道,必然不会抛下你!我在城外别院这些日子,何尝不是日夜牵挂着你的安危!”

    如果不是镇国府的人拦着,她或许已经离开了别院。

    在宫变结束的当晚,她也是不顾腹中疼痛,第一时间赶回瑞王府寻他。

    瑞王仍犹自抹泪,谁也不理,哭的好不伤心。

    他自幼在皇后的羽翼下长大,不曾接触过什么阴暗与腌臜,向来不愿以恶意去揣测旁人。

    可如今兄弟倒戈谋反,王妃在危难之际不知所踪,曾经的心上人更是将他当做棋子,要至他于死地,不禁悲从心生。

    这一套连招下来,瑞王毫无招架之力,立马就又歇菜了。

    加之他缺乏锻炼,身体素质一般,吃不得软禁那种苦头,霎时间病来如山倒,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容婵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觉理亏,不该杳无音信地抛下瑞王,忙前不顾后地亲自照顾了他好几日。

    直到萧壁城要审讯楚云菡母女的消息传来,半死不活的瑞王才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