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壁城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

    车外,赶马的陆七暗自嘀咕。

    他家王爷已经许久没有这般轻松的笑过了,王妃真是个神奇的人。

    封言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后来云苓听说,那渣滓哭死哭活不愿截肢,封家只得以最快速度寻了个名医来解毒。

    后来封言虽然侥幸保得一命,却因毒素扩散全身而导致瘫痪在床,如今是动弹都难。

    冬青唏嘘不已,“倘若封言体内的毒素不能清除,怕是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了,这还不如截肢呢。”

    云苓正筹备着给燕王和萧壁城治病的新药,听见冬青的话后笑了笑。

    “他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了,往日害了那么多人,这会儿都还算便宜他了。”

    冬青认同地点了点头,“王妃说的对,以前您还是文国公府嫡长女的时候,那封言就总是欺负您,如今都是他咎由自取!”

    “好了,你早些休息去吧,我还要到漱石居去给瞎子扎针。”

    冬青心疼地道:“这些日子以来辛苦王妃了,每天都要大半夜去王爷那里。”

    太上皇平时精神不错,年纪大了,睡得反而晚。每次云苓都要等他睡下以后,才会悄无声息地到漱石居去,以免太上皇闹腾。

    云苓倒觉得累也值,这些时日频繁地使用精神力,对于精神力的增长和恢复也有正面作用。

    来到漱石居,云苓才想起自己晚上忙着制药,还未曾沐浴。

    担心在揽清院的厢房中沐浴,来回走动会吵醒太上皇,她叫来陆七,让对方去烧一锅热水来,烧好后直接送到萧壁城的房间里。

    等待热水的期间,云苓一如往常那样给萧壁城施针。

    “满打满算今日便有一个月了,若我所料不错,王爷的视力恢复应当会有个比较明显的进步。”

    “较为明显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