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竹叹息一声:“就是可惜了翡翠。”

    奶娘叹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要怪只怪那谢修,不过一件小事,他却跑去翰林院找老爷,闹了个三堂会审。

    不然李昆那天杀的也不会说出那种混账话,还带累了翡翠。”

    白玉竹脸色阴沉:“她家里人都安顿好了吗?他们不会胡说吧?”

    奶娘笑了笑:“少夫人放心,都安排去了您陪嫁的庄子里,距离京城远,他们不敢胡说。”

    “那就好。”白玉竹轻叹一声,又说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让谢攸回书院。

    我现在一看见他,就怕他伤到孩子,根本控制不住。

    再来几次,他肯定要起疑,还是得将他打发出去。”

    奶娘忧心忡忡:“少夫人还在做噩梦吗?不是已经喝了安神的汤药,也用了安神香,怎么都没用?”

    白玉竹眉头紧皱,神情忧苦:“他一直没有消息,谢修却平平安安来了京城,我哪里能安心?

    奶娘,我心里好恨!要不是我那好姑母非要逼着他去,他又怎会没了音讯?他肯定出事了!

    我现在就怕……就怕他已经死在了外头,在我不知道的某个角落。

    这样就算我去寻他,也永远寻不到他的尸骨……”

    白玉竹说着,扑进奶娘怀里痛哭起来。奶娘连忙抱着她安慰,感受到她哭得不停颤抖的瘦弱身躯,越发心疼得厉害。

    “别怕别怕,他肯定不会有事的,您别自己吓自己……”

    奶娘不停轻抚着白玉竹的后背安慰,心里却也在七上八下地打鼓。

    徐茂春这一去就没了音讯,谢修却平安到了京城,显然徐茂春事败,甚至很可能已经死在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