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彩英特意将“阶层”这两个字的读音咬得特别重,优越感简直写在了脸上。

    “你从小就和我们不亲近,现在你爸也死了,咱们没有继续来往的必要了。”

    “以后你最好不要来找我们,我的新老公最烦你们这些吸血的乡下穷亲戚。”

    林初禾闻言,猛然站起身,目光一冷。

    “吸血?这些年究竟是谁在吸谁的血?”

    一字一句,如同闪着寒芒的利刃,锋利骇人至极。

    林春莲本能地再次后退一步,却忘了手里还攥着梅彩英的衣角,硬生生将她拉了个趔趄。

    梅彩英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被她姐提前拽出来!

    梅彩英骂了一句,又梗着脖子,对上林初禾。

    她自知理亏,说不过林初禾。

    但她也从来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梅彩英把袖子一撸,熟练地拿出从前泼妇骂街的本事。

    她手往大腿上一拍,就开始扯着嗓子哭天抹泪。

    “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啊!年轻的时候生出你这么个从小就天天躲在外面不回家,回家只会闯祸的白眼狼女儿。”

    “我好心把你给养大了,你不光不知道感恩,竟然还觊觎你姐夫!”

    “要不是为了躲你,我们一家人至于都搬到城里来吗?”

    “现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过上了点好日子,你看家里发达了,竟然又追到城里,还恬不知耻地管我要你姐夫寄给你姐的钱!”

    梅彩英一边说一边拔高音量,往院门口挪,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